记者丨宁晓敏 见习生丨 屠玲

【资料图】

出品丨鳌头财经（theSankei）

成人教育赴美上市第一股尚德机构（STG.N）靠“节衣缩食”实现了扭亏为盈。

3月27日，尚德机构2022年年度报告披露。公司实现营业收入23.23亿元，同比下降7.37%，归属于母公司股东的净利润（以下简称“净利润”）6.44亿元，同比增长193.97%。

单纯从净利润数据来看，这是尚德机构迄今为止赚得最多的一年。此前的2015年至2020年，公司持续亏损。

不过，2022年，尚德机构付出了规模减小的代价，公司大幅削减销售费用等开支，才实现净利润的高速增长。2021年，公司也是靠削减费用实现扭亏为盈的。这一方式不可持续。

多年来，针对尚德机构的虚假宣传、退费难等问题投诉不止，公司也因此多次被相关部门处罚。但是，这一问题依然严峻突出。黑猫投诉平台上，针对尚德机构的投诉多达3万多条。

尚德机构成立于2003年，至今已有20年。

牺牲规模换来的减收增利

根据财报，2022年全年，尚德机构实现营业收入23.23亿元，较上年减少1.85亿元，净利润6.44亿元，较上年增加4.25亿元。

分季度看，去年一、二、三、四季度，公司实现的营业收入分别为6.13亿元、5.55亿元、5.76亿元、5.79亿元，同比下降11.66%、11.84%、3.18%、1.75%，连续四个季度下降。

与之走势相反的是，净利分别为1.81亿元、1.15亿元、1.68亿元、1.81亿元，同比增长441.28%、402.51%、76.37%、17.38%，均为高速增长，四季度增速较前三个季度大幅放缓。

营业收入同比减少、净利润反而大幅增长，尚德机构靠的是什么？削减开支。

2022年，公司销售费用、研发费用、管理费用分别为11.30亿元、0.43亿元、1.86亿元，合计为13.59亿元。2021年，这三项费用合计为20.17亿元。

2022年，营业收入较2021年仅减少1.85亿元，三项费用减少6.58亿元，减少金额明显高于净利润增加额。

不只是2022年，2021年，公司也是靠削减开支实现扭亏为盈的。

2021年，尚德机构实现营业收入25.08亿元，较上年增加3.04亿元，同比增长幅度为13.80%，净利润为2.19亿元，较上年亏损4.31亿元增加6.50亿元。

2020年，公司销售费用等三项费用合计为24.66亿元，2021年较2020年减少4.49亿元。

在营业收入增长的情况下，三项费用反而减少4.49亿元，显然，这是公司扭亏为盈的主要原因。

经营业绩数据显示，2015年至2019年，尚德机构高速扩张。

天眼查APP显示，其营业收入从1.59亿元增长至21.94亿元，资产规模从1亿元扩大至39.69亿元。但在这期间，公司的净利润分别为-3.18亿元、-2.54亿元、-9.19亿元、-9.27亿元、3.95亿元，持续亏损，亏损金额合计为28.13亿元。

值得一提的是，尚德机构的扩张及营业收入高速增长，主要依赖营销，销售费用可以佐证。

2015年至2018年，公司的销售费用分别为3.33亿元、5.04亿元、13.52亿元、21.53亿元，均超过当年取得的营业收入。

2019年，销售费用减少至17.92亿元，当年的亏损金额较上年也随之大幅减少。

2020年，公司销售费用21.24亿元，接近当年的营业收入，这也是当年亏损金额扩大的主要因素。

2021年、2022年，尚德机构收缩迹象明显，除了销售费用等大幅减少外，公司资产规模也在持续减小。这两年，公司总资产分别为25.93亿元、22.76亿元，2022年底较2019年底减少了16.93亿元。

牺牲规模、削减开支换来的扭亏为盈及净利润增长，恐怕难以持续。

“双减”政策出台，部分机构转型成人教育赛道，这一领域的竞争力更加激烈。

投诉频频学员叫苦

虚假宣传、诱导缴费、退费难，这些是尚德机构备受诟病之处。奇怪的是，尚德机构对这些突出问题似乎没有办法解决。

针对尚德机构的投诉，似乎从未间断过，且多次被罚。

2019年上半年，尚德机构“退费难”“虚假宣传”“欺诈销售”等诸多问题被曝光。

当年4月，北京市市场监管局联合市教委约谈尚德机构主要管理人员，要求该公司针对欺诈销售、虚假宣传、诱导贷款等问题拿出切实可行的整改方案。

2019年，尚德机构因为虚假宣传被北京石景山区市场监管局罚款27.93万元。

原来，2018年11月2日至2018年12月2日，尚德机构在手机端的UC浏览器（UC头条）上发布了招生广告，学员一年学完相关的专业课程后获得国家承认的本科学历。事实上，尚德教育没有颁发学历证书的权力，要想取得本科学历还要参加国家的统一考试。

类似的处罚不少。2022年8月，尚德机构曾因违反《价格法》等被北京市市场监督管理局罚款10万元，当年10月，因为在销售课程的过程中标示知识班5180元和证书班9180元两个价格。

但此次销售等于是证书班做了优惠，只需知识班的价格就可以享受证书班的服务。实际上证书班9180元从未销售过，为虚构价格，尚德机构因此被罚款6万元。

在黑猫投诉平台上，针对尚德机构的投诉多达31937条，投诉集中于虚假宣传、诱导消费、退费难等。

今年3月11日，有网友投诉称，2022年6月网上咨询报名，称自考专本连读工商企业管理，不考英语数学，结果课程听不懂，提出退费，没有人处理，现在说不能退费，涉及金额8880元。

3月21日，一网友称，报名了汉语言文学专科，但政策调整，该科目不能考试，未上过课，也未考过试，不退款。

有网友投诉称，2018年在朋友圈看到尚德机构广告升学历的，相信了成本低、难度低、学成率高的宣传，就报名，并办理了分期贷款。因为工作忙没有时间学，申请退费退不了。

3月14日，还有网友称，报名西班牙胡安卡洛斯国王大学的硕士学历提升项目，在其诱导下使用百度金融工具，办了贷款分期。结果，颁发的是假学位证书涉及金额5.78万元。